Flover_维尔

【克左圣诞24h/克兹】诡秘之主纠缠冬眠羽蛇是否搞错了什么

-写在前面：

-战后克兹，有黏糊糊双人贴贴，一些神话生物形态和一些水那个煎。克有点疯。

-全文走w那个land，wid5546988

-抄送组织 @克左文化传媒联合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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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贝克兰德郊区的玫歌庄园是一座颇为著名的宅邸，它曾经的主人是那位尼根公爵，后来则归属于神秘富豪道恩·唐泰斯。在鲁恩王国战胜弗萨克后不久，它就因为种种原因被搁置了十数年，尽管中途短暂有过一位住户，大体上却可以称得上是荒宅。

——当然，那全都是过去式了。

 

在结束末日旷日持久的战争后，已然成为旧日、支柱的“诡秘之主”克莱恩·莫雷蒂没有像那些序列0真神一样停留在星界——现在其实不需要序列0在星界守护屏障，但他们已经不习惯行于地上——而是回归了自己的源质、神国，即源堡之上。他需要用源质修复和滋养与众多外神相抗留下的后遗症，并避免把星空残余的污染和影响落到地上。

赞美愚者，克莱恩放任自己在灰雾之上展现神话生物形态，滑腻的充满神秘学花纹的触手胡乱翻涌着，诡秘之主的权柄和形态实在是十分好用，他只要扒拉出一些灵之虫就可以捏一个等同于序列2奇迹师的自己，或者干脆把灵之虫塞进自己拖出来的历史投影里去——

然后他就可以放任本体呼呼大睡，用天使的壳子承载意识里少有的那点清醒，并和阿兹克先生共同生活。

 

克莱恩觉得自己体贴极了，不但没有把死亡天使卷到源堡里充当人性抱枕，还十分努力试图与他一同生活在人类间。他当然明白人性更为重要，但和那时与天尊的拉锯相比，祂在战争里遭受了太多侵蚀，没有陨落已经是幸事，不能指望祂能够无时无刻维持他的那些观念。

祂依旧会爱，但时常掌握不好边界，进而发生轻微的失控。好在玫歌庄园在克莱恩许愿后已经成为了天使之下无法踏足的禁地，否则整个贝克兰德说不定会被它的守护者毁于一旦。

阿兹克·艾格斯显然知道这些，他本就十足耐心，如今更是对自己曾经的学生极尽包容。姑且不提克莱恩平日里如同八爪鱼一般黏在他身边的搂搂抱抱，和时不时依着兴起在厨房烹饪菜肴后自己呼呼大睡却扔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就算是在温存中，克莱恩有时会因为欲望母树和堕落母神残留的影响而用神话生物形态触碰他的身体，他也只是温柔地接下。

阿兹克很清楚，他的学生唯恐失去他的陪伴，也无法长久地保持克制，克莱恩·莫雷蒂控制不住一股脑涌出来的思念、渴望、占有，他已经无法正常地爱。阿兹克习惯了克莱恩像个树袋熊一样缠着他嘟嘟囔囔，也会花大量的时间解开他不经意间纠缠的触手，边安抚地亲吻他的额头边给他递过来一杯甜冰茶——克莱恩会安静些许，他喜欢这个。

然而，然而，住在天使壳子里的克莱恩·莫雷蒂即将遇上大危机——

因为战争中不可避免的战斗造成的影响，阿兹克·艾格斯不得不遵循神话生物形态的生存规律，在冬天停止活动。

换而言之，羽蛇是要冬眠的。

 

“我不明白。”克莱恩从进入秋天就总是这样念叨，维持着长手长脚都抱着他的阿兹克先生的姿势，“为什么我不能偷走你的时间，或者愚弄你的身体？”

他似乎忘记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占卜家的序列2，除非他把自己从源堡上拉起来动用权柄，否则他既不能偷盗，也不能愚弄什么。

阿兹克·艾格斯这时候多半会温和地笑笑，抚摸顶着年轻人面庞的旧日的柔软黑发，轻声向他保证不会睡太久——冬眠中的生物本就是会不时醒来的——紧接着他们或许会继续窝在温暖的家里彼此陪伴漫无目的地发呆，或许会由阿兹克引导克莱恩说出一些想做的事和想去的地方，接着两个人灵界穿梭过去开始一段旅途。

克莱恩会在旅行中变得格外专注，他注视海水与山峦与冰雪与夕阳以及身边的阿兹克先生时，就像是龙贪恋花纹繁复的宝箱里金灿灿的宝物。

虽然这的确没有什么不对，作为一位旧日、支柱，整个星球几乎都被他护在羽翼之下，更何况星球上的风景与人。

留在家中的有些时候，他们也会纠缠着滚到卧室去。

有过太多次生命轮回的阿兹克·艾格斯并不觉得这是难以启齿的东西，而克莱恩如今更是失去了绝大多数诸如羞耻心之类的感受，无论是人形还是神话生物形态他们都尝试过了。克莱恩尤其喜欢放任自己的下半身变成触手，把阿兹克的蛇尾缠成粽子，阿兹克会笑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克莱恩则会用亲吻和身体力行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余暇。

 

12月的末尾，玫歌庄园。

克莱恩·莫雷蒂睁开眼，迷瞪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夕何夕。不要怪他变得迟钝，他只是因为过去在紧迫里生活了太久，以至于末日结束后积攒的懒惰和疲惫后知后觉地全都补了回来。

更何况现在完全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和阿兹克先生……剩下的那几个序列1和序列0还不会蠢到来打扰诡秘之主的假期……

克莱恩翻了个身，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身边人的睡脸，在内心慢吞吞地为是否试着喊醒阿兹克先生交战。阿兹克·艾格斯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有着古铜色皮肤的柔软身体放松地舒展在被子里，长了一些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遮住了耳后那颗小痣，整个人还沉浸在睡梦里。

梦境……梦境是黑夜女神的权柄……

克莱恩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拉回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他自觉如今的绝大多数时候只是比过去稍微懒散了一些、黏人了一些，他总体而言还是一个成熟的天使，也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他只是时刻有一种脑子里很多条灵之虫纷纷杂杂互相争论的烦扰感，和不能立刻做出决定的延迟感。他需要更多的思考，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克莱恩从床上挪下来，一件一件折腾起自己的家居服，手指和上衣的扣子搏斗了一阵。他低头盯了一会儿，压抑住自己想要许愿的想法，把扣错的几颗重新理好。

阿兹克先生说，在日常生活中维持普通人的做法有利于维护人性……

他穿上一只袜子，忍不住暂停了动作回头盯着还在睡觉的人看。他的确能从记忆里翻出来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者一个低序列非凡者的生活碎片，但这不妨碍他觉得没有阿兹克先生注视着做这些事进而得不到亲吻和称赞让他不太高兴。

 

早饭是面包和牛奶，原本应该还有煎蛋和水果，但克莱恩不愿意一个人在厨房鼓捣。天使本来就没有进食的需求，他如今虽然还喜欢甜冰茶，却不向从前那样对美食十分热衷。他当然知道这变化不好也不对，他愿意为了阿兹克先生品尝到自己手艺时眉眼里的惊喜而努力，却只想随便应付应付自己——他甚至都没有把牛奶煮到温热。

室温完全没什么的……就算是冰箱里拿出来也不会损伤本质上是一堆灵之虫的自己的肠胃……不过是给某些灵之虫兜头泼了冷水而已……

想着想着，克莱恩因为自己的奇妙比喻笑出了声，却又很快收敛了表情，把浸透了牛奶的面包塞进嘴里囫囵吞下。

他觉得自己不高兴。

是的，他的确应该不高兴，阿兹克先生一天比一天睡得长了，这几天甚至没有陪他完整吃完一餐。

克莱恩盯着餐桌上的餐盘看了很久，才把它们泡进了水池里，气泡咕嘟咕嘟冒出来，他和水泡表面反射出的小小自己大眼瞪小眼。

果然还是很不高兴。

 

伦纳德·米切尔，黑夜教会的大主教之一，女神的眷者，序列2的地上天使，第无数次被自己的前同事吓了一跳，进而觉得自己的人性稳定克莱恩功不可没。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早就已经结束了对他的寄生，因而他已经有过好几次独自面对克莱恩感到棘手和抓狂的经历了。

“克莱恩，你看起来不太好。”绿眼睛的诗人同学试着招呼闯入黑夜教堂的占卜家天使，没忘记用序列2的能力给两人罩上一片隐秘，“你想和我聊聊天吗？”

因为教会的缘故，伦纳德并没有在末日战争里与克莱恩并肩战斗，他只知道克莱恩作为“愚者”先生的眷者进行了很多战斗，也遭受了很多影响——克莱恩比从前作为“世界”时更加冷漠了一些，但好在他还是克莱恩；帕列斯也曾告诉他“不要操心不该管的事”，他相信有那位死亡天使照看着，克莱恩不会有大问题。

克莱恩沉默了一会儿，把伦纳德·米切尔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才干巴巴地开口：

“要玩斗邪恶吗？”

 

天使组织的牌局上自然只会增加又一位天使，伦纳德看了看那个明显一脸憋屈又不敢出声的“魔术师”小姐——大家都已经是天使了，塔罗会贝克兰德大区成员早就在十几年里见过了面——又看了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克莱恩，最后只得注意力放回手中的扑克上。

克莱恩顶着格尔曼·斯帕罗的样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敲敲打打，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佛尔思增加了多少压力，又勾起了她记忆里多少对于“世界”先生的回忆。

前面十几轮他还能勉为其难地配合二人聊上几句话，后面就一直在保持沉默出牌。他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专注于牌局，而不是放任自己使用灵性直觉像抽卡一样把扑克扔出去。在气氛变得彻底诡异起来之前，克莱恩按住了伦纳德想要洗牌的动作，站了起来：

“感谢你们的帮助，我先走了。”

眼见着“世界”先生用“蠕动的饥饿”的历史投影传送离开，佛尔思长舒了一口气。尽管她也是天使了，但她在面对格尔曼·斯帕罗时还是会浑身僵硬，仿佛被高序列者压制一般。她把目光落回容貌俊美的黑夜教会天使身上，语气里带着庆幸和些许担忧：

“‘世界’先生还好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伦纳德苦笑着摊摊手，直接把这副由克莱恩具现出来的扑克牌隐秘了，“他就像刚才离开那样，突然出现在黑夜教堂，然后让我陪他……玩一玩。”

佛尔思忍不住叹气。她自然已经知道了“世界”和“星星”是旧相识，也从奥黛丽小姐那里得知长久对抗着精神问题的“世界”先生在战后更加不稳定。她自己用来稳定精神的方法朴素而好用，她仍是一位作家，也会通过漫游如今已经安全了的星空来写一些游记，同时还要照看亚伯拉罕家族的后裔。

休目前还不需要烦恼天使与锚的问题，“隐者”女士有船员和摩斯苦修会，奥黛丽小姐自己就是心理医生……作为“愚者”先生的眷者，在序列之上的伟大存在于战后再次陷入沉眠等待复苏的时间里，占卜家序列的“世界”先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无可非议的，亚伯拉罕家族的秘藏里对这条相近序列容易产生的失控也提过些许。

“愿‘愚者’先生庇佑他。”

佛尔思真诚地开口，而黑夜教会的天使无奈地耸了耸肩，也送上了真心的祝愿：

“愿‘愚者’先生庇佑。”

后续见wid5546988

 

“阿兹克先生……”

克莱恩的眼睛总是专注而深情，这会儿却多了许多歉意。他微微喘息着，任由年轻人恢复成平时正常的样子，树袋熊似的抱在他身上，汗津津的额发蹭着他的脸颊。

“阿兹克先生……我真的很抱歉。”

克莱恩咬咬嘴唇，目光所及是一片狼藉。

“克莱恩，我知道。”

阿兹克微微偏头，啄吻他的额头：“我知道的。所以，没关系。”

“那么，帮我拿一杯你喜欢的甜冰茶吧，好吗？”

克莱恩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忙不迭地踩上拖鞋，想要去冲泡红茶和准备柠檬片，却又被阿兹克先生勾住了手指。他回头，发现是对方的尾巴在作祟，而他的阿兹克先生露出一个带着点复杂意味的包容的笑：

“下次再这样也没关系，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

“也可以召唤我的历史投影。”

 

阿兹克·艾格斯总是知道，克莱恩·莫雷蒂想要他的言辞、注视、拥抱；

克莱恩·莫雷蒂想要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