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ver_维尔

【叶王】 霾 2

写在前面：
-考试和比赛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比赛差一点就赢了运气不好我不开森！
-最近叶攻粮尤其是叶王好少啊。
-我大概要把这篇叶神生贺变成杰希生贺了orz
-本章掉落副cp：双花，林方，邹昊（邹远x唐昊）
-（你的画风和上一章不对你造吗）

-2.无风
       
        “……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B市地区开始形成高压区，无风或风力较弱，初步预计将持续两星期；近期天气不利于污染物的扩散，空气重度污染已发布雾霾橙色预警，建议市民减少出行，保护身体健康……”

         浓稠的灰色如同一潭死水，城市中的居民便是那水底的鱼。唯一的不同，大概仅是那早已习惯了的心情，并无绝望可言。

         与平日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呢。毕竟，这样一座大城市，绝不会因少部分的动摇而有所改变。

          不过是多了什么罢了。

         “你还敢回来，甚至联系到我这儿，我也是有些意外啊。”

         “呵，这么些年，你见过什么哥不敢做的事吗？”

          叶修眯着眼，惬意地歪在沙发上，T恤领口的扣子扯开两颗，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地随意答着王杰希的问话，丝毫没有这里是别人家的顾忌，注视着他的背影看他给自己沏茶。

         “……”王杰希怔了一下，连手下的动作都是一顿，似乎是没想到这人竟这么胆大包天（……臭不要脸），“你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好吗，别把嘉世给我招来啊，我们微草事儿够多了没空搭理你。”

         “放一百个心吧你就，我用了卫星电话，专用的那条，谁都找不到我。”微微欠身，他半开玩笑似的回答，“只要你不说。”          

         “我？”王杰希挑眉，茶盘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匀称了些许的大小眼直直盯向面前嬉皮笑脸的人，“喏，狮峰龙井。”

         “怎么？生气啦？”叶修从死鱼状态坐正，捧起热气袅袅的茶杯，“嗯～真香。大眼儿你还真是了解我呢。在嘉世待了那么久，能让我怀念的也就是供应的龙井茶了。”

         “我哪敢生气啊，您还真是看得起我。微草的当家要是说军神什么什么的，鬼都不会信吧。”王杰希坐到一边的扶手椅上，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倒是您，就不怕被扣实这顶帽子？王不留行可是货真价实的‘靈’的人啊。”

         “我说……大眼儿，”叶修的神情微微冷了，“你们微草现在真的是在为了交易而交易吗？别以为我分不清货的成色，好歹上学时我也是综合考评第一。‘靈’本身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我在这个位置是猜得到的。”

         “然后呢？”王杰希面上看不出情绪的变化，“你猜到了？那又如何呢？‘靈’和联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系统，它们的性质决定了对立的事实。”他拿起另外一只杯子，注视着其中琥珀一般的茶色，“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黑白之间的灰色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坐在我面前与我这样对话的。我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回来。‘靈’应该已经进行过内部联络了吧，新的势力出现，矛头直指联盟。”叶修看着王杰希的侧脸，见他无动于衷，继续开口说道：“从底层来看，这是对‘靈’的挑衅，你们无论如何都是要出手的；从你的位置看，这条蛰伏的暗线即将发挥它真正的作用了，也是会出手的。与联盟的最终目的相同，‘靈’的存在，是为了……”

        “为了什么？”王杰希打断了他的话，眉眼间带着阴沉，注视叶修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看到别的什么。“我当然知道！呵，真是可笑。一个人的命和名誉就一文不值了吗？比起联盟内部那套惺惺作态，我更相信这条路上的弱肉强食。你说的对，我们的确会出手，不过仅仅因为我们是‘靈’，唯一的‘靈’。”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是你，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呵，你不是最应该了解吗？已经被驱逐了，还依旧如此忠诚吗？信仰，总是会动摇吧……你放心，我当然会出手，不过，也仅仅是为了微草罢了……我再也不会成为国家机器的一部分，你不会阻止我的吧……

        叶修的眼中出现了少见的怔愣，不过很快，他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杰希，你已经接触过他们了？！难道又是……？！”
 
        “不然呢？”王杰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说服过自己给了他们机会，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我不想看到新的牺牲品了，无论是微草的人，还是无辜被牵连的居民。微草只做生意，我可不想什么锅都是我们来背，何况没有我们的交易B市这个圈子根本不可能这么平静。作为人，总是该知恩图报吧，最起码不能以怨报德。”我一个人经历过那些，就足够了。

         “你！”叶修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就一跃而起奔向王杰希的卧室，这对来过这处居所几次的他来说并不困难，轻车熟路地推开未锁的房门，从不起眼的装饰用的花瓶底部凹槽里摸出一只纤细的注射器，看到内壁上浅到几乎难以辨认的白痕，他的手开始颤抖。“杰希，杰希！……”

        客厅里，王杰希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疲惫。曲起手臂遮在眼前，另一只手在心口处抓紧了。他还是……知道了……果然，这样的话，能说服索克萨尔，不能骗过他啊……那么……我该怎么办……

       B市，国安局。

        “……是他吗？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他的情况如何？……谢谢，麻烦了。”

         特别行动组代号斩楼兰的中校楼冠宁挂断了与自己的上校，代号再睡一夏的电话。他刚刚接到同组文客北的讯息，说有一个代号浅花迷人的不明人物与他们进行了接触，并要求与再睡一夏进行商谈，声称拥有“靈”内部的情报。他对此虽表示不解，还是上报了上校。让他意外的是上校意料之中的态度，以及少见的关心之意；好奇归好奇，他还是懂得不能僭越的规则的。

         “张佳乐……是你吗……？”孙哲平的双手按上额角，低声喃喃。曾经背靠背作战肩并肩前行的记忆鲜活得恍若昨日，他突然开始思念那个人颈后俏皮的短马尾和那明媚的笑颜。

         那是，他永远会怀念的繁花血景，永远不会忘记的夏天。

        H市，嘉世军部。

         觥筹交错，孙翔年轻帅气的脸上露出稚嫩的骄傲神色，被众人围在圈子的最中间。

         “橙姐，怎么不过去坐啊？”有年轻人注意到嘉世军花沐雨橙风独自把玩着一杯红酒坐在角落里。

         “我有点累了，你们玩去吧。不用在意我。”苏沐橙微微笑笑，毫不意外地看到他一副“啊女神对我笑了我好幸福我死而无憾”的表情飘飘然回到灯光之下。

         叶修……你究竟，在哪里……新的行动，就要开始了……

         K市。

          “……呼啸是吗？放心吧阿远，我会处理好的。”

          N市。

         “你确定要让位吗老林？你确定这是我们的出路吗？‘靈’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

         “方锐，我心已决。这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让‘靈’真正成为一个密不透风的‘联盟’。”

         G市，蓝雨。

         “帮主，让我去吧。”

         “我靠于锋你要走？你要是走了我岂不是很难办不行我不同意不同意！就算我知道现在加强联合是第一位的而且听说百花呼啸也进行了人事变动这样蓝雨百花呼啸霸图才能更紧密地联合在一起但是b市微草中药铺子那边不是还没动吗……我靠文州你管管他！”

         “……黄少，这不一样啊。”

         “去吧。记住自己的目的，‘靈’的尊严，不容外人亵渎。真正成为一个整体的‘靈’，会是比联盟还要可怕的机器。”

         “是！”  

         B市。

         “杰希……杰希……”握住他的手腕，颤抖的手指抚过他手臂上的针孔，叶修不知道，除了呼唤他的名字，他还能做什么。军神又怎样？个人的能力能改变什么吗？他不是也被自己的忠诚所在背叛吗？自己有什么立场来阻止他呢？这一次他遇到的，绝对比当年还要黑暗百倍。自己还有沐橙，那么他呢？有谁能陪在他身边吗？

          “……叶修，你能看到今天的我，多亏我在微草呢。”他平静地望着眼前这个人难得失态的样子－－要知道，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神态，嘴角还挂着嘲讽的笑－－王杰希竟然感觉到心中升腾起的一丝扭曲的快意；转而又变成浓重到化不开的悲哀，一如B市的天空，这样强大的人也会有这样无力的时刻，他该感到荣幸吗？他想要放肆地笑出声音，却又几乎要落下从不曾有过的眼泪。明明除了微草，自己了无牵挂不是吗？献出一腔热血却得到伤害，被逼到无路可退，多么相似啊，无论是当年的军区新秀，后来的微草魔术师，还是巅峰的传奇军神，总是逃不过不是吗？这样的他们，多么的……可笑啊……

         “叶修。”他听到这样的声音，“你知道的，王杰希，早已经死去了。”一双充满了痛苦慌乱甚至愧疚的眸子对上一双平静的有些不对称的眼，两人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蓦地，叶修看到，那双总是吸引他注意的眼中耀眼如星辰一样的光芒，仿佛时光倒流，又一次暗淡了。

         “现在，活在这具残破躯体里的，是微草的主人，王不留行。”

         “那么，你，又是谁呢？叶修？”